衞炳江教授暨工程师为高速光纤通讯系统方面的专家,成就卓越。1988年,他在美国马里兰大学取得博士学位后,曾参与有关太空穿梭机项目的研究,之后返回大学继续进行研究工作。1996年,他回流香港加入理大电子工程学系,担任助理教授,并於过去24年间担任多个领导职务。


自你在1996年加入理大以来,理大有什么变化?

理大变化颇大。我刚加入时,本校正经历从理工学院过渡成为大学的阶段。理大投入了大量精力促进研究的文化,并逐步加强学术和科研的能力,取得了重大的成就和突破。现时,理大已是一所享誉国际的大学,基础研究和转化研究都做得很好,并致力推动跨学科研究,贡献社会。

 

你在2010年担任副校长(科研发展)一职,如何协助理大推动研究和创新?

作为副校长(科研发展),我致力促进不同学科的研究文化,并倡导跨学科协作。为创建一个同侪互相支持的环境,我提出了多项新猷,其中包括设立一个名为 "研究沙龙" 的平台,让校内不同学科的学者定期会面交流。我们利用这个平台,邀请各学者就特定的研究题目作简报,往往能引发激烈的讨论。我也会藉此机会引领大家讨论如何适当汇聚和分配研究资源。

 

衞炳江教授(右二)也是理大光通讯学讲座教授,他与理大研究人员合作,打破了数据中心最快光通讯的世界纪录。

衞炳江教授(右二)也是理大光通讯学讲座教授,他与理大研究人员合作,打破了数据中心最快光通讯的世界纪录。

另外,我提出推行一个检视程序,以协助那些向研究资助局申请重要拨款的同事。他们必须向同侪,包括那些未必熟悉其研究领域的同事,解释建议书中的要点。最初几年,我会故意刁难,向负责项目的首席研究员提出尖锐问题,目的是令这些研究同事在提交建议前梳理自己的思路,从而完善建议书的内容。由於同事们的努力,理大在过去十年间明显获得了更多大额研究经费。

你目前是理大的常务及学务副校长,对教育有什么抱负?

新科技正在迅速改变高等教育的发展。自动化、人工智能(AI)、大数据和其他不断发展的创新技术,不仅会改变上课的模式,还会令一些专业技能过时,相关的工种也会随之消失。我们需要装备学生具有自我学习和终身学习的心态和能力,并增强他们的核心能力,例如批判思维、解难能力和沟通技巧。此外,教育的概念正从大规模生产模式转向大规模定制模式,理大应当可以为个别学生提供多元化而优质的教育,以符合他们的兴趣、潜能和目标。我要令大家明白这是当务之急,因为我认为理大在这方面能发挥领导作用。

 

你能否与年轻的学者/研究人员和学生分享一些鼓励的话?

我是个顽固的乐观主义者,相信有变化,就有机会。由於AI革命,未来许多工种将被淘汰,但这个改变也将为学生、学者和研究人员缔造良机,而他们也要敢於把握这些机会。藉此,让我跟他们分享我的一句座右铭:永不放弃。

 

你可否分享一些对你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的时刻或重要决定?

我想到两件事情。第一是我年轻时决定去美国升读研究课程,之前我从未离开过香港,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应付。第二则是相反的情况:返回香港,在美国作为研究人员,我认为我还做得不够,以证明我的能力,因此,我原本打算只回来几年,见证1997年香港回归。

 

你有什么爱好或嗜好?

自从返回香港后,我每年都参加10公里的马拉松赛跑。我很喜爱武术,几乎每天清晨都会练习太极拳。而我大部分时间花在工作上,家人开玩笑说,将来我退休后,他们要找个办公室让我每天回去。

 

你将会离开理大,担任浸会大学的新职位,可否分享在理大的一些难忘时刻?

校园去年11月发生的事改变了我。校园因被示威者占据和被警察包围,情况是相当危险的;而问题最终和平解决,我感到十分宽慰,我无法忘记在11月19日清晨,当带领一群学生平静地离开校园的那一刻。在这次我所面临的考验,我想我已经通过了,这让我开始思考自己能否肩负另一个职责,作出更多贡献。在新的岗位上,我会尝试加强两校的合作。